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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周叶‖荼岩‖黑苏 洁癖,不拆不逆

cp @苏梨

【瓶邪】【ABO】愿赌服输 09


*双A设定,私设众多

*前文可戳下方tag阅读~

上头的枪声没停,里头夹杂着错落的脚步声。张起灵听完他不着边际的解释,正上膛的手顿了顿,颇有深意的抬眼看他。

吴邪的脸白的惊人,肩上的血顺着臂膀往下淌,左臂刚刚恢复了一点知觉,痛感撕咬着他的筋骨,右臂也拉伤了,这会还可怜兮兮的打着颤。他努力的抬了抬手,把枪扔到张起灵怀里,道:“你用吧,我举不动了。”接着又撕掉了左边的袖子,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张起灵接了过去,随手插在裤腰里,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躲得开。”吴邪正给袖子打结,听到这话一下猛地勒的紧了点,又是疼的“嘶”了一声。  

“哦。”吴邪简直不知道该给张起灵什么脸,心想就当自己多管闲事,以后长个教训也别干这么丢脸的事了,“能出去我就重买双鞋,防滑。”他随口应了一句,又转话题说:“那枪上了膛的,你小心别崩了家伙。”  

“嗯。”张起灵懒得没反驳,知道吴邪心里不痛快,就让他逞点口舌之快。青年的两条手臂都半残不残的吊在身子两边,哪来的力气再上膛。“你在这等。”张起灵说完就从扶手翻上了楼梯,接着是激烈的枪声和子弹入肉的闷响。  

吴邪也没客气,蹭着脏兮兮的墙面就蹲了下去,这会才开始咬住嘴唇发抖,脸上尽是疼出的冷汗,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他默数着那些水渍分散注意力,到后来眼睛都有些失焦。汗水似乎变了颜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堵住他的口鼻,他的心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清晰,吴邪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才后知后觉到,他方才是杀了人的。  

不知道是失血的原因还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吴邪开始抑制不住的干呕。眼前是模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吐了没有,但这种不断的像要掏空身体的冲动让他很不舒服,他试图用一些方法让自己的过激反应停下,比如不断地深呼吸以及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显然收效甚微。

于是他下意识的去口袋里摸烟,右臂的酸痛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吴邪回归神来,才反应过来身上早就没有烟了。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听了,张起灵走到他身后,卡着他的腋下将人提起来靠在墙上,自己绕到他身前将他背起来。  

张起灵背着他走出地下室,问他:“还好吗。”吴邪有些耳鸣,缓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好。”他闭着眼睛,脑袋埋在张起灵的脖颈处嗅他身上的硝烟味,这让他的情绪缓和了一些,道:“你们没有狙击手吗?我觉得我们现在像两个活靶子。”  

张起灵脚步没停,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往上又抬了抬,说:“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武器配置一样,而且他们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很了解你的行动方式,又因此忌惮着你。”吴邪笑了笑反问:“你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吗?他们看起来不只是想要杀了我。”  

他的车还停在原地,那些人大概以为他们没有命活到走出这栋楼,于是也没有破坏车子,简直像给他们送上了一份大礼。张起灵把吴邪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自己也上了车,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吴邪被甩的歪斜着身子,勉强用手臂抵着车门维持平衡,问:“我们去哪?”  

“先找个地方,处理你的伤口。”  

“我会傻吗,”吴邪说完,自己先觉得这问法就像是脑子已经不正常了,于是赶紧改口说:“我是说,你真的给我注射的吐真剂?”  

“不会。”  

“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吗?”吴邪笑的很开心,虽说他自己显然看起来更惨一点,但他很乐于看到张起灵吃瘪。“你被你的组织拿来当枪使,他们想要借你的手来杀掉我,接着再让你永远开不了口,好让这件事情死无对证,而你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说的对吗?”  

张起灵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良久才“嗯”了一声,吴邪简直想要为他难得的坦率鼓掌,无奈左边还卡着子弹,只能用右手在大腿上啪啪啪的拍了几声响。张起灵闻声偏过头来,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动作,好像很不能理解这幅模样还能自娱自乐的吴邪。吴邪自己边拍边乐,心情莫名的轻松了一点,说:“我们这样能去医院?”  

“不能。”张起灵抄着小路走,颠的吴邪又开始反胃,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好吐的了,就摇下点窗户吹风。“那我们去……黑诊所?”他见张起灵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犹豫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心里产生了点不好的预感,试探道:“你处理伤口没问题吧……”  

“嗯。”张起灵答的很干脆,吴邪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又听张起灵接着说:“没有麻醉了。”  

“卧槽,”吴邪的心脏刚放回肚子又险些跳出来,脸色不免又白了几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哑着嗓子说:“你再说一遍?”  

“没有麻醉了。”张起灵重复到,“带的那一支已经用掉了。”  

吴邪将这话想了三遍才明白张起灵的意思,迟疑道:“你是说,你给我注射的不是吐真剂,而是麻醉剂?”张起灵点了点头,似乎也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吴邪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才把气倒匀,咬牙切齿的抹掉一脑门的冷汗,道:“开快点,趁药效还在。”  

然而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张家的车子没过多久就追在了他们屁股后面,张起灵别无他法,只能将车往大路上开,硬生生把吴邪的panamera开成了过山车。吴邪从来没想过这种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枪战真的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张起灵一手伸向车外向侧面追上来的车的驾驶室射击,一手猛打方向盘从包围圈中退了出来。  

吴邪的肩膀也不知道撞上椅背多少次了,包扎的袖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麻醉的药效已经过了,压抑的疼痛像是只进不出的水流积蓄的越来越多。吴邪觉得浑身都在痛,仿佛脑袋被置在炭火里烤,而身子却被泡在冰块里,冷的忍不住的打颤。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提醒张起灵两句,到后来意识也不太清楚,偶尔颠簸的狠了才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蒙着一层光晕,什么景象也进不到脑子里。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别睡。”他垂着头,费力的点了点,接着就感觉到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那温度太舒服,他下意识的挨着那人手心蹭了蹭,那只手就再没有离开过了。  

也不清楚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下来,吴邪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只并不柔软的手。张起灵抱他去了后座,低头道:“坚持一下。”吴邪也没力气点头了,轻轻的“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绑着的袖子已经黏在了伤口上,撕下来的时候痛的他又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张起灵握着他的肩膀,半跪在他双腿之间,小声的和他说话,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是真的不擅长说话啊,吴邪心想,光叫他名字有什么用,叫魂似的,自己还没死呢。张起灵俯下身子,将他的额头按在自己肩窝上,说:“痛就咬我。”他还没来得及回应,手术刀就顺着弹口切入了皮肤,他这才忍无可忍的呻吟了一声,右手攥上张起灵的衣摆。

张起灵切的痛快,说了句还好,没伤到骨头,他也没觉得庆幸,反正都是一样的疼。前者换了镊子,又去抓他的手让他松开,说:“拉伤没好,会加重的。”语罢又低声说:“痛就咬我。”  

吴邪几乎没了什么思考的能力,张起灵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镊子探进他的伤口,钳住那颗弹壳猛地向外拔出,他想不想的咬住了鼻尖顶着的那片皮肤。他咬的牙齿发酸,半点劲没留,直到那阵强烈的痛感渐渐褪去,浓烈的硝烟味冲进他的嗓子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咬住了什么地方——那是张起灵耳后的腺体。他用那点仅剩的意识去看张起灵的眼睛,暗自卧槽了一声,在嗡嗡的余痛感中不甚清明的想,完蛋了,这他妈算是临时标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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