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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周叶‖荼岩‖黑苏 洁癖,不拆不逆

cp @苏梨

【瓶邪】我觉得,我室友不喜欢我06

*我想追我室友,在线等,特别急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我就被自己吓到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样的感受,大约就像是在面对一道百思不得其解的选择题时,最后发觉它的正确答案竟然不在选项之内。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同性,即使我不反感同性之间相对亲密的接触,但心里一直明确的把它们当做一种玩闹的方式。

我想要试图先平静下来,用我那仅存的一点还没有来得及紧张到罢工的理智来判断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然而Z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发觉到我渐缓的脚步,于是在超前半个身位的时候转头等我,他站的位置太过刚好,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正巧在他眼睛里投射下一片月下湖水般的亮光,而那个时候我唯一的想法,竟然是如果他能对我笑一下就更好了。

我翻了自己之前的帖子,才发现居然说了Z那么多好话。他是个很好的人,面冷心热,细心体贴,你对他的好他会加倍还给你,跟他相处久了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不再那么浮躁。

这样看来喜欢他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是个值得被人喜欢的人,值得被爱被珍惜的人。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P找我说过这件事以后,我开始太过在意Z的言行,不自觉间给了自己心理暗示。但我既然能这么想,那“喜欢他”的念头大概也不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吧。

想通了心里就畅快很多,虽然坦然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毕竟活了二十年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异于常人,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年前我二叔和三叔来我家串门,趁着人多就说开一桌麻将消遣。三叔招呼Z去玩儿,我正估摸着他大概不会这边的麻将打法,他就乖乖的坐了过去,还帮着我妈收拾桌子。

我见人数够了,就搬了张凳子在Z旁边,偷偷的用胳膊肘戳他问他到底会不会玩儿,我三叔是个老小孩,见人就疯,说到时候输了钱可别怪我没提醒他。他在我手背上拍了拍,说了声放心,洗牌码牌看着都挺像那么回事,算骰子数时也快,我才放心了点,撑在桌子角看他们打麻将。

他们打他们的,我捧了把瓜子坐在一边儿嗑,时不时给Z指点指点迷津。我三叔就一直瞪我,嫌我多事打扰人家思路,我也没管,装作看不见,继续给Z当狗头军师。

Z倒是挺听话,我指哪个他就打哪个,害我差点以为他刚才那幅会玩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就故意随便指了一个,他反应特别快,抿嘴撇了我一眼,伸手拍掉我乱指的手指头,把旁边那张该打的推了出去。

我三叔听到了抬头看我,见我手还支在那就幸灾乐祸的笑,说瞎指挥被嫌弃了吧。我反驳说才不是瞎指挥,而且Z也不敢嫌弃我,说完悄悄地打量了一下Z的神色,他没什么反应,我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纠结,以前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正常的朋友间的互动,现在倒有点巴不得他有点过界的反应。

Z手气一般,起手牌就乱七八糟的,上牌还总是上不来,被我爹和三叔赢了一圈。我看着就着急,闷油瓶手里捏着张花牌,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了,就顿了一会儿默默地算牌。

我把手里的一捧瓜子皮扔进垃圾桶,抬手想帮Z打,刚摸到那张牌Z的手也覆上来了,正好握在我手背上。我吓得一缩手,撞的桌子也跟着晃了两下,我爸妈和三叔都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我也没法继续风轻云淡的坐着,手背在裤腿上胡乱蹭了蹭,笑了笑说没事儿,我去给他们倒茶。

等水烧开的时间我终于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碰个手而已哪至于一惊一乍的,于是给他们四个人沏了茶便又坐回去暖板凳。

嗑了半天瓜子我也觉得渴了,回头一看饮水机里新的热水还没烧开,我就舔了舔嘴巴想着等会儿再说,没想到Z抬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也轻轻撞了我一下,用手背将他的纸杯朝我推了推。

我盯着纸杯边缘湿润的水痕怎么也没想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说他故意调戏我,他的表情看着再正经不过,说他是无心之举,又觉得这不像他的作风。我把杯子转了个边才喝了,装模作样的像往常一样没跟他客气,结果他看茶水见了底,就悄声附在我耳边,说让我再去帮他接一杯。

mmp,要不是看在喜欢他的份上才不把他当爷供着。

后来算完账Z还是输钱了,Z想给钱,但三叔没要,说大老远的来家里做客,玩儿的开心就好,大家都是图个乐呵。Z好像挺过意不去的,三叔开玩笑的跟Z说你俩拿钱去门口买炮吧,说完又在我头上拍了两下,把我卖了,道:“W小时候玩儿炮特不老实,把炮塞在砖块里面,差点炸了手,被揍了好一顿。”

我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上去,这要是跟我兄弟说我还能忍,我刚发现自己喜欢人家就被亲三叔揭短,太他妈稳了。

我俩后来还真去小区门口买炮了,现在城市里禁烟花爆竹,小商铺也就只卖摔炮呲花这样的给小孩玩。我买了两盒摔炮,把剩下不多的呲花包圆了。

仙女棒这种烟花小姑娘喜欢玩,我们小时候买它大都是用来作妖的,一人捏一根,看谁先怕烧到手扔掉,就算谁就输了。现在也没其他的选择,呲花就呲花吧。

我和Z在回家的路上就把摔炮一人一盒的扔完了,楼下的声控灯前几天坏了,快过年了也没人来修,楼道里黑漆漆的,正好适合放呲花。我用打火机顺手点了根烟,就着火光将一把呲花一起点了,火星溅的很远,有几颗落在我手背上,挺烫的。Z看我下意识的抖了两下,就把我手里的接过去举着。

我问他好玩么,他睨了我一眼没说话。外面很冷,我俩附近唯一的热源就是那束烟花,火光在他眼睛里明灭,气氛好的不像话,我觉得要是孤男寡女的在这样的夜里,没什么心思也是要生出什么旖旎的想法。有一刻我几乎想把所有心思坦出来和他讲明白,但我没这个胆量,就和Z默默地烧完那捧烟花回家了。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该改个题目,叫我想追我室友,在线等,特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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